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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巩-生平介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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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巩-生平介绍

作者:曾巩

概述  曾巩,建昌南丰(今属江西)人,北宋著名政治家、散文家。

他家境贫寒,有一个哥哥,四个弟弟,十个妹妹(其中一人夭折),父亲被罢官,身体也不好,所以肩负起养家的重任。

  曾巩自称“家世为儒”(曾巩《上欧阳学士第一书》),祖父作过尚书户部郎中,父为太常博士。

曾巩天资聪慧,记忆力非常强,幼时读诗书,脱口能吟诵,与兄长曾晔一道,勤学苦读,自幼就表现出良好的天赋。

史称巩“十二岁能文,语已惊人”。

其弟曾肇在《亡兄行状》中称其“生而警敏,不类童子”,而且记忆力超群,“读书数万言,脱口辄诵”。

18岁时,赴京赶考,与随父在京的王安石相识,并结成挚友。

20岁入太学,上书欧阳修并献《时务策》。

欧阳修见其文笔独特,非常赏识。

欧阳修说:“过吾门者百千人,独于得生为喜。

”(《上欧阳学士第二书》)自此名闻天下,但因其擅长策论,轻于应举时文,故屡试不第。

庆历七年(1047),其父去世,其身为次子(其上尚有一兄长),只好辍学回归故里,尽心侍奉继母。

曾巩少年时与王安石为密友,登欧阳修之门以后,就向欧阳修推荐了王安石。

直至嘉祐二年(1058),欧阳修主持会试,坚持以古文、策论为主,诗赋为辅命题,曾巩才与其弟曾牟、曾布及堂弟曾阜一同登进士第一。

  嘉祐四年(1059),任太平州(今安徽当涂县)司法参军,以明习律令,量刑适当而闻名。

五年,由欧阳修举荐到京师当馆阁校勘、集贤校理,理校出《战国策》、《说苑》、《新序》、《梁书》、《陈书》、《唐令》、《李太白集》、《鲍溶诗集》和《列女传》等大量古籍,对历代图书作了很多整理工作,并撰写了大量序文。

熙宁二年(1069),任《宋英宗实录》检讨,不久被外放越州(今浙江绍兴)通判。

熙宁五年后,历任齐州、襄州、洪州、福州、明州、亳州等知州。

为政廉洁奉公,勤于政事,关心民生疾苦。

他根据王安石的新法宗旨,结合实际情况加以实施。

致力于平反冤狱、维护治安、打击豪强、救灾防疫、疏河架桥、设置驿馆、修缮城池、兴办学校、削减公文、整顿吏治、废除苛捐杂税,深受群众拥戴。

  元丰三年(1080),改任沧州(今河北)知州,途经京城开封时,宋神宗召见。

宋神宗对其“节约为理财之要”的建议大为赞赏,留任为三班院勾判。

元丰四年,朝廷认为“曾巩史学见称士类,宜典五朝史事”,任为史官修撰,管勾编修院,判太常寺兼礼仪事。

元丰五年,拜中书舍人。

同年九月,遭母丧,去官。

次年,病逝于江宁府(今南京)。

后葬于南丰源头崇觉寺右。

南宋理宗时追谥为“文定”,人称“南丰先生”。

他还为唐宋八大家之一政事  自称家世为儒“,①曾祖历官水部员外郎,祖父为尚书户部郎中,父为太常博士。

《宋史》称曾巩年幼警敏“,读书数百言,脱口成诵“②。

十二岁能文,语已惊人“③。

但据他自称幼时从先生受书,方乐与家人童子嬉戏“,到十六七岁时,窥六经之言,与古今文章有过人者“,始知爱好,并努力学习④。

到二十岁后,欧阳修见其文奇之“⑤大约就在这时,他曾给欧阳修写信,并献杂文时务策两编“。

信里他一面称赞欧阳修的道德文章,一面表白自己的为人志节:巩自成童,闻执事之名,及长,得执事之文章,口诵而心记之,观其根极理要,拨正邪僻,掎挈当世,张皇大中,其深淳温厚,与孟子韩吏部之书为相唱和,无半言片词舛驳于其间,真六经之羽翼,道义之师祖也。

……又闻执事之行事,不顾流俗之态,卓然以体道扶教为己务。

……信所谓能言之能行之,既有德而且有言也。

韩退之没,观圣人之道者,固在执事之门矣。

曾巩当时少不更事,而能有这样的看法,很不简单,所言者虽有所未尽,但大体符合实际。

又说:巩性朴陋,无所能似,家世为儒,故不业他。

自幼迨长,努力文字间,其心之所得,庶不凡近。

……唯其寡与俗人合也,于公卿之门未尝有姓名,亦无达者之车回顾其疏贱。

抱道而无所与论,心常愤愤悱悱,恨不得发也。

今者乃敢因简墨布腹心于执事,苟得望执事之门而入,则圣人之堂奥室家,巩自知亦可以少分万一于其间也。

这段话是表述自己的为人的。

与俗不合,抱道自守,心志如此,确不凡近。

欧阳修对于这样的人物自是重视的。

因此,曾巩上书之后,曾经得到欧阳修接见。

据曾巩《上欧阳学士第二书》讲,欧阳修见到他之后,曾对他说:过吾门者百千人,独于得生为喜。

而且当曾巩向欧阳修告别之时,欧阳修还写了《送曾巩秀才序》,其文云:广文曾生来自南丰,入太学,与其诸生群进于有司,有司敛群才、操尺度,概以一法,考其不中者而弃之。

……然曾生不非同进,不罪有司,告予以归,思广其学而坚其守,予初骇其文,又壮其志,……曾生橐其文数十万言来京师,京师之人无求曾生者,然曾生亦不以干也。

予岂敢求生,而生辱以顾予,是京师之人既不求之,而有司又失之,而独余得也。

于其行也,遂见于文,使知生者,可以吊有司,而贺余之独得也。

此序作于庆历二年(1042),这时曾巩虽见弃于有司,却得到了欧阳修的赏识。

  在这期间,曾巩也结识了王安石,还曾向欧阳修推荐。

他在《再与欧阳舍人书》中说:巩顷尝以王安石之文进左右而以书论之,其略曰:巩之友有王安石者,文甚古,行称其文。

虽已得科名,然居今知安石者尚少也。

彼诚自重,不愿知于人,然如此人古今不常有。

如今时所急,虽无常人千万,不害也。

顾如安石,此不可失也。

这是追述前此一封信中的话,可见曾巩对王安石曾经非常器重。

在这封信里,他不仅推荐王安石,还曾提到王回、王向,一并向欧阳修推荐。

  后来,在《与王介甫第一书》里曾巩又说:巩至金陵,自宣化渡江来滁上,见欧阳先生,住且二十日,……欧公悉见足下之文,爱叹诵写,不胜其勤。

间以王回、王向文示之,亦以书来言:此人文字可惊,世所无有。

……欧公甚欲一见足下。

能作一来计否?

由此看来,在这期间曾巩同欧阳修已有相当亲密的交往。

考中进士  曾巩是在嘉祐二年(1058)欧阳修知贡举时考中进士的。

在这之前,他不但认识了欧阳修这样的前辈,结交了王安石这样的朋友,而且已经同当代其他几个重要人物如杜衍、范仲淹等都有书信来往,投献文章,议论时政,陈述自己为人处世的态度。

不过,曾巩所写的这些书信,不同于寻常的干谒“,不是请求荐引。

例如,他在《上杜相公书》中说:今也过阁下之门,又当阁下释衮冕而归,非干名蹈利者所趋走之日,故敢道其所以然,而并书杂文一编,以为进拜之资。

蒙赐之一览焉,则其愿得矣。

这封信大概就写于庆历五年(1045)杜衍、范仲淹等被黜离职之后。

曾巩于此时写信并投献文章,正好说明他的为人和政治态度,政治上同杜衍、范仲淹一致,绝不趋炎附势。

编校书籍  曾巩既中进士,便被调任为太平州(今安徽当涂)司法参军,又召编校史馆书籍,迁馆阁校勘,集贤校理,为实录检讨官。

在这期间,曾巩对于历代图书作了很多整理工作。

对于历代图书聚散以及学术源流多所论述,写过一些叙录,如《新序目录序》、《列女传目录序》、《战国策目录序》等,还有《梁书》、《陈书》、《南齐书》等,也都写有“叙录”。

  曾巩虽推崇欧阳修,但他的学术观点和欧阳修亦有所不同。

例如,他在《筠州学记》中说:周衰,先王之迹熄。

至汉,六艺出于秦火之余,士学于百家之后,言道德者矜高远而遗世用,语政理者务卑近而非师古。

刑名兵家之术,则狃于暴诈,惟知经者为善矣,又争为章句训诂之学,以其私见妄(一本下有臆字),穿凿为说,故先王之道不明而学者靡然溺于所习。

当是时能明先王之道者扬雄氏而已。

他对扬雄如此称赞,这看法与韩愈比较相近,与欧阳修则颇相反。

  此外,曾巩还有《答王深甫论扬雄书》,对于扬雄屈事王莽以及作《剧秦美新》,都有所辩解,并引王安石的看法,以为雄之仕合于孔子无不可之义“,而且认为世传其投阁者妄云云。

曾巩对扬雄的看法,涉及政治和学术两个方面。

扬雄的政治态度和学术成就,对曾巩都有影响。

任职情况  曾巩离开馆阁,又作了十几年的地方官吏。

最初是越州通判(今浙江绍兴一带),其后又知齐州(今山东济南一带),徙襄州、洪州,知福州。

史称曾巩在这几州都有政绩,主要在荒政和平盗两个方面,而后者并非真是政绩。

曾巩移徙洪州时,曾有《移守江西先寄潘延之节推》诗,诗云:忆昔江西别子时,我初折腰五斗粟。

南北相望十八年,俯仰飞光如转烛。

他这时似乎已有倦于转徙的感叹。

此后便多次表示为了养亲而不愿远仕。

  在赴福州之前,曾巩有《辞直龙图阁知福州状》。

到福州后又有《福州上执政书》,书中说:转走五郡,盖十年矣,未尝敢有半言片辞求去邦域之任而冀背朝廷之义。

此巩之所以自处,窃计已在听察之日久矣。

今辄以其区区之腹心,敢布于下执事者,诚以巩年六十,母年八十有八,老母寓食京师,而巩守闽越,仲弟守南越,二越者,天下之远处也,于著令:有一人仕于此二郡者,同居之亲当远仕者,皆得不行。

……据此,他请求或暂还之阙下,或处以闲曹,或引之近畿,属以一郡,使得谐其就养之心,慰其高年之母。

“此书之外,曾巩还有《福州奏乞在京主判闲慢曹局或近京一便郡状》,也是请求朝廷照顾养亲的。

大概正是因为他一再申请,朝廷曾一度下令,召判太常寺“;可是当他离职上路以后,又有诏改知明州。

为此,曾巩又有《移明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状》,希望朝廷允许他暂至京师迎侍母赴任“。

但未能如愿,所以后来移知亳州,又继续申请。

他在《移知亳州乞至京迎侍赴任状》中说:臣昨任福州,已系远地,迎侍不得,即今老母多病,见在京师,人子之谊,晨昏之恋,固难苟止。

二者于臣之分,实为迫切。

……只乞对移陈蔡一郡,许臣暂至京师,迎侍老母赴任。

……今臣幸蒙恩诏移守亳州,如臣所请。

况亳州去京不远,欲乞许臣暂至京师,迎侍老母赴任。

“元丰三年(1080),曾巩又徙知沧州,有《沧州乞朝见状》,说:窃念臣远离班列十有二年,伏遇陛下神圣文武,当天受命,……而臣曾未得须臾之间进望清光,窃不自揆,愿奉德音,犬马之情,固非一日之积。

今将至京师,他望圣慈,许臣朝见。

于是神宗召见了曾巩。

召见之后,他曾请求登对,有《乞登对状》,说自己被召见时,不敢率然以对“,可是退而伏念“,还是希望上殿敷奏“,以便披腹心“,当天心“。

此后曾巩便被留在京师,勾当三班院“。

告老还乡  元丰四年(1081),有诏书说:曾巩史学见称士类,宜典五朝史事。

于是便以为史馆修撰,管勾编修院,判太常寺兼礼仪事“。

史称近世修国史,必众选文学之士,以大臣监总,未有以五朝大典独付一人者“,于是曾巩入朝辞谢说:此大事,非臣所敢当。

并有《申中书乞不看详会要状》,表示谦让。

  元丰五年(1082)四月,擢拜中书舍人。

这时曾巩又有《辞中书舍人状》,述说自己齿发已衰,心志昏塞“,希望另选贤能。

还有《授中书舍人举刘攽自代状》,表示谦退。

但这年九月,曾巩即遭母丧,因而罢职。

  元丰六年(1083)四月,曾巩卒于江宁府(今江苏南京),终年65岁。

著作有《元丰类稿》等。

散文  曾巩散文成就很高,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积极参与者,宋代新古文运动的重要骨干。

作为欧阳修的积极追随者和支持者,几乎全部接受了欧阳修在古文创作上的主张,他在理论上也是主张先道而后文的。

但比韩愈、欧阳修更着重于道。

在古文理论方面主张先道后文,文道结合,主张“文以明道”。

其文风则源于六经又集司马迁、韩愈两家之长,古雅本正,温厚典雅,章法严谨,长于说理,为时人及后辈所师范。

《宋史·曾巩传》评论其文“立言于欧阳修、王安石间,纡徐而不烦,简奥而不晦,卓然自成一家,可谓难矣。

”。

王安石说:“曾子文章众无有,水之江汉星之斗”。

苏轼认为:“曾子独超轶,孤芳陋群妍”。

苏辙则用“儒术远追齐稷下,文词近比汉京西”来概括曾巩的学术成就。

朱熹也推崇他“予读曾氏书,未尝不掩卷废书而叹,何世之知公浅也。

”其议论性散文剖析微言,阐明异议;记叙性散文舒缓平和,翔实而有情致,对后世创作影响极大,明清两代著名作家都将其作品奉为典范。

曾巩为文,自然淳朴,而不甚讲究文采。

在八大家中,他是情致较少的一个。

诗歌  曾巩的主要成就在文,但亦能诗。

现存诗400余首,大都写得比较质朴,雄浑超逸,含义深刻,略似其文。

元代刘埙认为曾巩“平生深于经术,得其理趣;而流连光景,吟风弄月,非其好也。

往往宋人诗体多尚赋,而比与兴寡,先生之诗亦然”(《隐居通议》卷七),道出了他诗歌艺术的主要特征。

但他并非只善赋体,也有一些诗长于比兴,形象鲜明,颇得唐人神韵。

他的各体诗中以七绝的成就最高,精深,工密,颇有风致。

如《西楼》、《城南》、《咏柳》等,称得上宋代近体诗中写景抒情的佳作。

就“八大家”而论,他的诗不如韩、柳、欧、王与苏轼,却胜于苏洵、苏辙。

但为文所掩,不受重视。

词仅存《赏南枝》一首。

其诗文曾被选译成英文,在国外发行。

  曾巩的学术和文章在他生前就享有很高的声誉。

降及南宋,盛誉不衰。

朱熹在北宋各古文家中独服膺曾巩。

吕祖谦编选《古文关键》时,只取曾巩,不取王安石,可见当时风尚。

元末明初朱右编选《八先生文集》,开始将曾巩与韩、柳、欧、王及三苏并列。

明代唐宋派的王慎中、唐顺之、茅坤、归有光作文都推尊曾巩。

茅坤编《唐宋八大家文抄》,将曾巩正式列为八大家之一,这更奠定了他在散文史上的重要地位。

清代桐城派的宗祖方苞,以及刘大櫆、姚鼐等,将欧阳修、曾巩的文章作为楷模,从学曾入手学欧文。

这种风气在从方苞到方东树的几代桐城派作家中都没有多大改变。

从宋到清,虽也有个别贬抑曾巩的言论,但不是主流。

  曾巩强调六经为本源,借圣人之学加强文章底蕴,追求一种雍容典雅的艺术风格。

无论叙事、议论都冲和平淡、委曲周详。

布局完整严谨,节奏舒缓不迫,语言干净,思致明晰。

文章平易理醇,且其开阖、承转、起伏、回环都有一定的法度,显得规矩严密,故唐宋八大家中最便于学习。

明清唐宋文派和桐城派散文作者,学“古文”多由模仿曾文入手,这当是一个重要原因。

  曾巩一生用功读书,家里藏书二万余卷,他一一加以校勘,至老不倦。

收集古今篆刻500卷,编为《金石录》。

所著文集《元丰类稿》50卷现存于世,有《四部丛刊》影元本。

曾编校过《梁书》、《陈书》、《南齐书》、《列女传》,整理过《战国策》、《说苑》,另有《续稿》40卷、《外集》10卷,宋后亡佚。

  曾巩还十分重视兴教劝学,培养人才,在抚州居所侧建有“兴鲁书院”,并亲自定学规、执教席,推动抚州学风。

在南丰“子固公园”,有曾巩幼时读书处──读书岩、曾文定公祠、仰风亭、思贤堂,县博物馆亦建在其内。

南昌市有一条子固路,也是后人为纪念这位先贤而命名的。

  南丰曾氏为耕读世家。

自巩之祖父致尧于太平兴国八年(983)举进士起,77年间曾家出了进士19位。

进士中,致尧辈7人,其子易占辈6人,其孙巩辈6人。

此外,巩之妹婿王安国、王补之、王彦深等一批人亦皆进士。

披阅《建昌府志》、《南丰县志》及诸曾著作如巩之《元丰类稿》,我们不能不被该家族的儒学底蕴、文化积淀与苦学精神所震惊。

曾巩进士同年苏轼、苏辙赠诗称:“儒术远追齐稷下,文词近比汉京西”,非虚言也。

应用文  曾巩作为唐宋八大家之一,有《元丰类稿》和《隆平集》传世,从他传世的文集来看,他的兴趣主要在于史传、策论一类的应用文。

尤其是他从事史书编纂工作多年,对史传碑志的写作较有研究。

对他有关应用文的理论进行研究和总结,对现代应用文的发展不无指导意义。

  应用文起源于尧舜时代。

他在《辞中书舍人状》中论述应用文的历史发展时,断定应用文起源于尧舜时代。

在唐、虞、夏、商、周时代。

君主一方面创新政事,按百官的实绩赐与爵位和恩惠,另一方面教化治理平民,一定要有诏、号、令、命一类的应用文诏告天下,传达君主的意图。

于是君主挑选聪明、才能出众、工於语言的文学大臣载於典册,使君主的意图传布畅达,施行於天下,传於后世,这样就产生了应用文,以作为教化治理的工具。

“窃以唐虞三代之君,兴造政事,爵德官能之际,所以播告天下,训齐百工,必有诏号令命之文,达其施为建立之意。

皆择当世聪明隽逸、工於言语文学之臣,使之散扬演畅,被於简册。

以行之四方,垂之万世,理化所出,其具在此。

”好学苦志.以文谒曾子固,子固为点去百十字,文约而义意加备,无己大服。

” 曾巩的文章对后世的影响也很大。

南宋朱熹“爱其词严而理正,居尝诵习”。

明代唐宋派散文家王慎中、唐顺之、茅坤、归有光,清代的桐城派方苞、刘大槐、姚鼐和钱鲁斯等人都把他的文章奉为圭臬。

《明史·王慎中传》载:“慎中为文,初主秦汉,谓东京之下无可取,已司欧、曾作文之法,乃尽焚旧作,一意师仿,尤得力于曾巩;顺之初不服,久亦变而从之。

” 曾巩一生著述丰富,有《元丰类稿》50卷、《续元丰类稿》 40卷、《外集》10卷流行于世。

另外,他还著有《卫道录》、《大学稽中传》、《礼经类编》、《杂职》、《宋朝政要策》、《诗经教考》等等。

宋朝南渡后,《续稿》、《外集》散佚不传,今仅存《元丰类稿》 50卷。

又世传《隆平集》30卷旧题曾巩撰,前人考订系出于伪托。

先道而后文  曾巩是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。

他在当代和后代古文家的心目中地位是不低的。

他的成就虽然不及韩、柳、欧、苏,但有相当的影响。

  曾巩为文主张是接近欧阳修的。

先道而后文,但比欧阳修更侧重于道。

在《答李沿书》里他说:辱示书及所为文,……足下自称有悯时病俗之心,信如是,是足下之有志乎道,而予之所爱且畏者也。

末曰其发愤而为词章,则自谓浅俗而不明,不若其始思之锐也。

乃欲以是质乎予。

夫足下之书始所云者,欲至乎道也;而所质者,则辞也。

无乃务其浅、忘其深,当急者反徐之欤?

夫道之大归非他,欲其得诸心,充诸身,扩而被之天下国家而已,非汲汲乎辞也。

其所以不已乎辞者,非得已也。

孟子曰:予岂好辩哉?

予不得已也。

此其所以为孟子也。

  此外,在《与王向书》、《回傅权书》中也有类似的见解。

先道德而后辞章,这是曾巩的一贯主张。

也许正是在这样的思想支配下,曾巩的文章同韩、柳、欧、苏各家相比,便显得质朴少文。

韩、欧诸公虽也说过先道后文一类的话,但他们毕竟还是重视文采,曾巩则不很讲求文采。

自然淳朴  当然,曾巩虽然不讲文采,而文章却写得自然淳朴,自成一家。

这是曾巩文章的特色。

这特色体现在几个不同的方面。

首先是论事之文写得纡余委备,委婉曲折,与欧阳修近似。

其次,曾巩文章虽质朴少文,然亦时有摇曳之姿,纵横开合,有如韩愈。

赠序之文,尤有特点。

例如《赠黎安二生序》一开始说:苏轼自蜀以书至京师遗予,称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,既而黎生携其文数十万言,安生携其文亦数千言,辱以顾予“。

然后说,读了他们的文章,认为:二生固可谓魁奇特起之士,而苏君固可谓善知人者也。

再说下去,便说到黎生将行,求曾巩赠言,以解惑于里人“。

于是曾巩乃大发议论如下:予闻之自顾而笑。

夫世之迂阔,孰有甚于予乎?

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,知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,此余之所以困于今而不自知也。

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?

今生之迂,特以文不近俗,迂之小者耳,患为笑于里之人;若予之迂大矣,使生持吾言而[归],且重得罪,庸讵止于笑乎?

然则若予之于生将何言哉?

谓予之迂为善,则其患若此;谓为不善,则有以合乎世必违乎古,有以同乎俗必离乎道矣。

生其无急于解里人之惑,则于是焉必能择而取之。

遂书以赠二生并示苏君以为何如也。

像这样的笔墨虽然不及韩愈的赠序那样纵横变化,故作姿态;却也写得曲折尽意,很有波澜。

而且语出自然,无造作之迹,这一点又近似欧阳修。

再有,曾巩的文章又是善于记叙的,其特点是条理分明,无不达之意。

例如《越州赵公救灾记》,写知越州的赵公前民之未饥,为书问属县云:灾所被者几乡?

民能自食者有几?

当廪于官者几人?

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?

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?

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?

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?

使各书以对,而谨其备。

还有,曾巩为文,一般说来,是长于记叙、不多写景的,例如《醒心亭记》、《游山记》等,几乎不写景物。

但有的文章也极刻画之工,如《道山亭记》即是一例:其路在闽者,陆出则厄于两山之间,山相属,无间断,累数驿乃一得平地。

小为县,大为州,然其四顾亦山也。

其途或逆坂如缘絙,或垂崖如一发,或侧径钩出于不测之溪。

土皆石芒峭发,择然后可投步。

负戴者虽其土人犹侧足然后能进,非其土人,罕不踬也。

其溪行,则水皆自高泻下,石错出其间,如林立,如士骑满野,千里上下,不见首尾。

水行其隙间,或衡缩蟉糅,或逆走旁射,其状若蚓结,若虫镂,其旋若轮,其激若矢。

舟溯沿者,投便利,失豪分,辄破漏。

虽其土长川居之人,非生而习水势者,不敢以舟楫自任也。

其水陆之险如此。

这段文字是写道山亭所在之地的山川之险的,形容刻画,可谓精工。

同柳宗元山水诸记相比,自有特色。

由此看来,曾巩为文虽少景物描写,却并非不能,而是不为。

偶一为之,也能臻于极妙之境。

  此外,曾巩还有一些论及学术、艺术的文章,例如《战国策目录序》、《宜黄县学记》、《墨池记》等,纵论古今,更多学者气息。

简奥而不晦  《宋史》本传论及曾巩的文章:曾巩立言于欧阳修、王安石间,纡徐而不烦,简奥而不晦,卓然自成一家,可谓难矣。

这一评语,比较切合曾巩文章的实际。

纡徐简奥“,概括了主要特点。

  曾巩生前与身后,都不曾以诗见称。

但他一生作诗也并不少。

而且有些诗中还抒发了不见于文的思想和情感。

在文章里,曾巩不像欧阳修那样指陈时弊,而在诗中却有所涉及。

例如《胡使》诗云:南粟鳞鳞多送北,北兵林林长备胡。

胡使一来大梁下,塞头弯弓士如无。

折冲素恃将与相,大策合副艰难须。

还来里闾索穷骨,斗食尺衣皆北输。

中原相观双失色,胡骑日肥妖气粗。

九州四海尽帝有,何不用胡藩北隅?

  这样的言语,在曾巩的论政之文中不曾有过。

斗食尺衣皆北输“,胡骑日肥妖气粗“,这是对北宋朝廷刮民髓赍盗粮的苟安政策的生动概括。

剥夺百姓的衣食,养肥入侵的军马。

这是十分令人痛心的事,曾巩循循儒者,于此也不能不慨乎言之。

  曾巩还有《追租》一诗,其中有句云:赤日万里灼“,禾黍死硗确“。

饥羸乞分寸,斯须死笞缚“。

公卿饱天禄“,每肆诛求虐“。

这是说天旱民饥,而官方不恤。

曾巩在这里颇有为民请命之意。

最后说:试起望遗村,霾风振墟落“,面对民间疾苦,曾巩是无能为力的。

  曾巩一生,历任地方官职,鞠躬尽瘁,似乎没有什么抱怨。

几次上书,皆以侍亲为言。

但在诗中,有时也微露不满。

例如《东轩小饮呈坐中》云:二年委质系官次,一日偷眼看青山。

念随薄禄闲垂首,似见故人羞满颜。

及门幸得二三友,把酒能共顷刻间。

海鱼腥咸聊复进,野果酸涩谁能删。

谈剧清风生尘柄,气酣落日解带镮。

瑰材壮志皆可喜,自笑我拙何由攀。

高情坐使鄙吝去,病体顿觉神明还。

简书皇皇奔走地,管库碌碌尘埃间。

功名难合若捕影,日月遽易如循环。

不如饮酒不知厌,欲罢更起相牵扳。

  又如《人情》诗云:人情当面蔽山丘,谁可论心向白头!

天禄阁非真学士,玉麟符是假诸侯。

诗书落落成孤论,耕钓依依忆旧游。

早晚抽簪江海去,笑将风月上扁舟。

  在这样一些诗里,曾巩流露了更真切的情感。

曾巩不是诗人,但在诗里却更体现了他的全人“。

总的看来,曾巩一生,政治表现不甚突出。

《宋史》本传说“吕公著尝告神宗以巩为人行义不如政事,政事不如文章。

”  综观曾巩一生,历任州郡官吏十几年,在京师作官的时间不多。

从他的一些政论文章看,如《唐论》、《书魏郑公传后》、《熙宁转对疏》、《自福州召判太常寺上殿札子》、《移沧州过阙上殿札子》等,并没有突出的政治见解。

其主要观点是泛称三代之制,称赞后周和唐初的贞观之治,而对于宋代的政治却没有多少条陈和建议,与范、欧诸公不同。

他在《移沧州过阙上殿札子》中对于宋朝的现状还是相当称赞的。

他说:  盖远莫懿于三代,近莫盛于汉唐,然或四三年,或一二世,而天下之变不可胜道也。

岂有若今五世六圣、百有二十余年,自通邑大都,至于荒陬海聚,无变容动色之虑萌于其心,无援桴击柝之戒接于耳目。

臣故曰:生民以来未有如大宋之隆也。

  又说:  今陛下履祖宗之基,广太平之祚,而世世治安,三代所不及,则宋兴以来,全盛之时,实在今日。

由此可见,曾巩对于当时的政治不仅没有任何不满,而且推崇备至,当然也就不曾提出改革的意见。

  在这以前,熙宁二年(1069),王安石参知政事,推行新法,当时曾巩出守越州,其后转徙六郡,在外十二年。

对于熙宁新法,也没有发表过具体意见。

只是在《过介甫归偶成》诗中说过:心交谓无嫌,忠告期有补,直道讵非难,尽言竟多迕。

知者尚复然,悠悠谁可语。

观此,则两人过去言谈之间,可能有过意见分歧。

还有,其《与介甫第二书》也说:比辱书,以谓时时小有案举,而谤议已纷然矣。

足下无怪其如此也。

又说:谤怒之来,诚有以召之,故曰:足下无怪其如此也。

虽然,致此者岂有他哉?

思之不审而已矣。

由此看来,在政治上二人是有分歧的。

  总的看来,曾巩一生,政治表现不甚突出。

《宋史》本传说吕公著尝告神宗以巩为人行义不如政事,政事不如文章“。

这话可能有些根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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